“骗子,都是骗子。”太宰治烦恼地扯扯自己的头发,“打着不符实的名号吹嘘自己,结果连让我睡着也做不到,想想就要恶心到吐了。”

说着还真的干呕了几下,结果胃部痉挛、抽搐后,只感觉到一点酒液在内部翻滚几下。

“不要紧吗?”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苍白和因为痛楚而稍显扭曲的面容,皱起眉头问。

“没关系,明天就好了。”太宰治说。

织田作之助收回在他后背轻轻拍抚的手,“你这个状态说出来的话无法令人信服。”

“明天还有工作。”太宰治手撑脸,“我明白社畜的感受了,难怪日本社员自杀率居高不下。”

“你和社员的苦恼完全不一样好吗?”坂口安吾扶眼镜,“不如来试试我的工作。”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我顶替你的职位,太浪费你的异能了。坐一天的工作还是你来吧。”情报贩子这东西他上辈子就干腻了。

说到底这三个人,一个管资料,一个底层打杂,一个高层打杂,都无聊得很。聚在一起,暂且管管无人管理的自己。

推开酒吧木门,响起叮叮的铃铛声,关上也同样。离开银座的这家酒吧,大家又朝着三个方向走去。

酒精带来的除了暖意,还有眩晕感。太宰治走路有点慢,他不想太过失态,慢一点走脚步稳一点,眼前的事物似乎也清晰一点。

太宰治知道现在自己一定丑态毕露,安眠药加上酒精,足以他把人看成色块,线条打成团。但是看不清他也可以走,凭借着不停的步伐。

“这也太辛苦了吧。”太宰治喃喃道,“走路这么辛苦吗?”

“有点想歇歇。”太宰治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脚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乏力但坚持迈开步伐,直到磕上不平的地面,晃了晃然后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