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西亚宫,您不能参与这场战争。”
“您没有那个实力,一旦淌入这滩浑水就再难脱身,即使您和海军的关系摆在那里……您会成为牺牲品的,别犯傻。”
“可、”我急迫地想证明自己:“海蒂说过吧?我是要飞出去的鸟,难道我什么都不做就能展翅吗?”
“她难道不是想让我参与吗?我觉得、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可以做什么的!”
索拉的头低着,其他人看来可能仍是以往那个谦卑的侍主姿势,但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她抬起的、直视我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浮现出怜悯。
“西亚小姐,你不能。”
我攥紧了手,指甲掐在掌心带来的疼痛如此清晰,而我哑口无言。
可我还是不死心。
父亲近些年因为他的放纵声色拖垮了身体,前段时间甚至出现一宿凋敝的衰败面色,罗夫医生不得不到处调药努力吊着他的命。
梅娜勒斯大部分主事的权利被他交给了二叔:正如我不亲近他,他也不信任我能够管理好梅娜勒斯——没有联姻的我甚至无法将梅娜勒斯的高贵血统延续下去。
其实我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在黄金翡玉嵌刻的床榻上苟延残喘,我竟没有一丝悲伤,只有一种负罪般的期待感。
我站在罗夫医生旁边,这个距离离父亲很近,他躺在床上,向来精明又轻蔑的眼珠变成了浑浊的黄。等他得病后我才真的觉得这是个提前进入暮年的垂死挣扎的老人。
“父亲。”我轻轻叫他,他那双眼睛终于转过来看我。
“我想去推进城见一个人。”
罗夫医生的手抖了一下。
父亲瞪圆了眼,这使他看起来有些好笑。
“你……不许……”原来他的病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