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是还剩一半露出海平线的落日,柔和的光做温柔的纱雾将我们两个人拢住。

我用力、用力地点头。

“我跟你走!”

明明还在本部大楼旁边,我们却一点都不害怕被听见。我好像将所有的坚定与勇气都吼出来了。

很多年后回忆起这一个傍晚,我总是告诉自己:是这样的,就在这一刻,我知道这就是我一生里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而其余有关梅娜勒斯、关于玛丽乔亚的一切都不过多余的一场梦(2)。

就好像终于从不合适的笼子里挣脱,被握住双手的那瞬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相信,并始终如此热忱地相信这份情感,也相信即将走向的这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甩了甩我们相握的手:“库赞,你还记得我的表姐吗?”

他牵着我走到南街的仍然关门的咖啡店外,那有副桌凳。

“是十年前意外去世的唐吉诃德宫吧。”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嗯。”

“你知道吗?萨卡斯基喜欢着表姐……但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奥哈拉就是表姐和他的分歧……太好了,我和库赞没有矛盾真的太好了。”

库赞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蒂格丽缇表姐当年对我说的话、她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那些线索千丝万缕统统指着一个方向,就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