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近宫滕十郎温润的开口,“身体怎么样。”

鬼舞辻无惨神色有些复杂,这句话近宫滕十郎说了十年,他怀着愤懑和不甘心挣扎了十年,今天总算可以了结一切。

“没事。”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我还活着。”

近宫滕十郎看着执拗的鬼舞辻无惨微微叹气,他终究不忍心苛责他,“没事就好。”

“桔子她应该快回来了。”

“嗯。”

气氛有些尴尬。

鬼舞辻发狂杀死医师的时候滕十郎刚好推门而入,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弟弟杀人的场景,病弱到连端药碗手都会抖的弟弟,连续捅了医师十几刀,每一刀都含着恨和恶意。

他眼里的疯狂让滕十郎心里发寒,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鬼舞辻无惨想连他一起杀掉。近宫滕十郎帮他处理了医师的尸体,但从那之后他就很少来鬼舞辻宅邸了。

他的弟弟快被死亡逼疯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鬼舞辻无惨笑了,眼底诡谲不定,“我会杀了你。”

近宫滕十郎心里一痛,折断的扇骨戳进掌心。因为背对着火光,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鬼舞辻无惨脸上的恶意。

露骨,悲哀而不自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