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就在那瓦片掀开,屋顶之人自上往下看之时,琴声却突的响起,迅而急,其琴音却是轻又缓,辗转之间,似真要如那书中形容一般饶梁三日,经久不歇。

娑娜的手早已离开琴弦。

她抬手取过架在一旁的笔,微低着头开始书写,看起来简直就像刚刚只是不小心碰到琴弦一般,然而事实却是屋顶上的人被逼得不得不远退,甚至,楚留香清楚的听出那人曾经变幻了不下数十种身法来躲避,却依旧并未躲过那股看似不起眼的内力。

最终,只能退避。

奇迹般的,待她退出这屋周身数丈之外,那两股内力便似风一般的突然散开,再也瞧不出半分的危险,琴声也立时消失无踪。

娑娜已经停笔。

“这首曲子叫英勇赞美诗。”那张纸上被她用娟秀的小楷这般写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想再听一次?”

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已经很明白了,然而楚留香却似并未听懂似的,只笑着道,“姑娘的琴自是另人百听不厌,只是在下此时心中方还有些疑问,还请姑娘先为解答。”

娑娜皱了皱眉头。

她还未答应要解,楚留香便已经问了,“在下跟着姑娘数日,却从不见姑娘有赶人的做法,缘何那人只是初犯,却是……”

“你的好奇心果然如传言中那般强。”

娑娜忆及一路之上所听到的一些传闻,不得不承认他们虽然不一定认识眼前的人,却有一点并没有说错,那就是这个人的好奇心,实在是不弱。

“你就不怕我生气?”她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