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沉默的往前走。

跟在其后,楚留香忍不住继续解释,直到后者有了反应,回身,提笔答,“我并没有想解决问题。”

娑娜挑眉,“这总可以了吧!”

既然你说杀人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办法,那我根本就不是为了解决问题可以了吧?如果当真还要找一个理由,那就:

“我只是瞧他不顺眼。”

顿了顿,娑娜再次问:“有问题?”

“……”楚留香十分无奈,“我并没有说你不对,你也不需要生气,我只不过觉得,哪怕是犯下了再大的错误,也该有那些更高的律法去制理,而我们……”

说到这,他便说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没有词,而是突然想起来自己面对的是个女人,而但凡是女人,在这种时候肯定不会喜欢听他讲这些。

然而娑娜却接着写了下去。

“你认为不管我武功多高,或者有多高尚,都代表不了那些更高的律法与规矩,所以该杀他或者处置他的人,不是我。”

楚留香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的确是他一直坚持也很少被人理解的观点,甚至若是他没有这般有名气,怕是光这些话就得被江湖上那些人笑死了。

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能从那半句似是而非的话中推断出他的想法,所以楚留香怔了一瞬,尔后才点头。

彼时,古琴之上的便筏又已写满了字。

“只有强大的人才有资格仁慈,我没有那么强的信心,所以不敢太过仁兹。”紧接着,下一张便筏,“跟据这一句话,我能延伸出无数种说法,甚至不用这个理由,还能找到无数个理由认为你之前说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