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又在那嘀嘀咕咕,格里芬啥也听不清:“……什么追求者……不好好读书……乱七八糟小屁孩……”

格里芬:“……最后我求求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顶着这张脸挠屁股???”

萨沙撇嘴巴,不挠就不挠了。

穿过的袜子放鼻子底下闻闻,感觉还行,biu地丢到对面空床上去,明天接着穿。

格里芬不忍直视:“……”

要是他脖子上能顶着这颗脑袋,他就算被人架着刀也不会干出这事来。

他还在边吐槽边默默收拾房间,那边趴在床上写作业的萨沙,一直在往额后扒拉头发。

萨沙本体虽然也是浅金的头毛,但发质属于细软到让人跳脚的类型。他在家里养了三个月没剪,金毛长长了很多,往耳后撩也不行,往脑袋后扒也不行,抓在手里像抓一捧水,怎么都要往眼前掉。

论文写不出来,自己的头发还要烦他。

萨沙把笔一丢,脑袋往书里一埋,浅金的发丝哗地倒了一课本。

格里芬吃惊:“这么快写完啦?”

萨沙:“zzzz……”

格里芬:“……”

其实这只是一件很小的日常烦恼。

正因为太小,所以整整防了三个多月的萨沙,这一次竟然没能防住。

他脑袋磕在课本上打盹,恍惚中看见自己一脚蹬开浴室门,咋咋呼呼使唤男人给他洗头。

在品如事件以后,男人一开始竟然会很不好意思,后来半推半就、顺水推舟似的,发展成每天都洗鸳鸯浴。

单人浴缸很小,男人吻着他的发顶问要不要换,他不肯。

在心底深处,他其实很喜欢跟对方挤得紧紧的感觉,安全感满满,又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