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页

可是我记得很清楚,九月中旬在天文塔上我对他施咒的时候,他的胳膊已经就没有绷带保护了,庞弗雷夫人这点技术还是有的。现在又假装旧疾重发了吗……不过看他装残废装得兴致勃勃的,可能,人各有志吧……

值得一提的是,十月三十日晚上,也就是万圣节前夕,小天狼星潜入了城堡,只在格兰芬多那里留下了痕迹——没有费心去找别的人,比如我,这说明至少从他看来,我们只是陌生人,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和他年少优雅俊朗的自己有点相像的、姓怀特的一个学生的存在。

我感到很庆幸。

至少现在事情还是按照应该走的轨迹运行的,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我期盼着这一年就这样赶快过去,明年学校的繁杂事情更多,大家的焦点也更集中,就没有人有闲心再追究我到底应该姓什么这个扫兴的问题了。

这样到了第二年的五月底一切都很平静,布莱克前后两次闯入都没有教授来找我谈话,也许知道了我不愿惹事的态度后,他们也不打算多生事端——让一个目前看来不择手段的在逃犯知道自己在学校里不仅有一个要杀的对象,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的话,事态也许更加难以控制了。

直到最后一门考完试,六月六日,我知道这一天过去之后这个故事大概就会告一段落了。傍晚,我躺宿舍里铺着天蓝色的丝质软的四脚床上,微风从窗子滑进来,我捧着《欧洲20世纪纯血统考》一页一页翻阅着,这本书里面保存的是比较高级的肖像画,可以传递信息,谨慎起见,翻书前我给自己下了个幻身咒。

丹其这时候进来了,看见我的床上凭空浮着一本大书,微微吃了一惊,然后他凝神观察了一下,叹了口气:“你已经掌握了幻身咒吗。我想你应该是邓布利多之后我们学校出的第二个天才了。”

我闷闷的回答:“我不这样认为。我在家里已经接受过系统教育,这些咒语我……”

在我母亲的夺魂咒下已经施发过多次。

谁在说话。见鬼,我怎么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