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文以前……杀过人?”张良顿了顿,也不知道子文会不会回答他。

捂了捂眼睛,定定的看着张良,“第一次。”

张良给了个明显不信的眼神,“一般人第一次面对这种事都会十分害怕,少有你这么镇定的。”

“当时杀他,只是出于人性最根本的求生欲望,我不想死,只有竭尽全力去杀死他,恐惧有多大,爆发力就有多大,这是子文认为的生存之道,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弱肉强食是永恒的主题,这个时代来的更加直接,虽然不知道当时有没有尿裤子,“还有……对于‘死人’这回事,子文可能比很多人看得淡些。”

“为什么?”张良并未鄙夷,反是一种好奇的深究。

他不会以为我视人命如草芥吧?可相比,你们哪一个人手上的鲜血不比我多,“因为我之前有在医舍待过一段时间,那医舍比较大,每天面对的病患很多,鲜血死人见的多了,也就看淡了。”

“原来如此……那子文是跟谁学的武功?”

张良又纠结这个问题了,他将来是要反秦的,说实话,保不齐会害了子元,“一个朋友,请张良先生问下一个问题。”

还是不想说吗?算了,既然子文坚持,我又何必追问。

张良沉默良久,接下来是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女子。”

张良用的是陈述句,就算我否认,他也一定不会信,刚想摸摸自己的脖子,看着自己粽子似的手,又打消这个念头,他是怎么知道,这么逼真的“喉结”都被他看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