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是知交好友,哪怕子元的朋友再少,子文也不会相信,这书简仅仅是份离别礼。

难不成……子元对我有别的心意?他该不会……额,不可能,绝对不不不可能!子文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阵恶寒,这思想太不健康了!

可是这样做工精良的书简……咦,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不要自寻烦恼!不要自寻烦恼!子文使劲摇摇头,把多余的想法甩出脑袋。

黎明,一架褐色的马车疾驰在官道上,扬起漫天的飞尘,早早起来劳作的百姓赶紧退到道路之外,望着跑远的马车,觉得今天田间休息时又多份了谈资。

“还有多久到咸阳?”车帘被撩开一道缝隙。

“回禀殿下,依照这样的速度,辰时便可到达”回话的同时,驾车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长鞭驱策着骏马,霞光拨开云雾,命运的征途这才开始。

子元走的这十来天里,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养伤的时候有庖丁好吃好喝的供着,也不觉得,可伤一好,丁胖子就让我干着干那的,加上有间客栈这段时间的生意火爆得想赶人,每日除了给儒家送饭,还有无数的客人要侍候,到我自己吃饭的时候,庖丁就随意弄两个菜应付,还特无奈地说,“因为你是个不懂得欣赏的人。”

呸!我的审美怎么能跟你一样。

本着置身事外则安然无事的原则,子文开始低调起来,不与小圣贤庄里的任何一个人,多一丝一毫的交流。

哪怕面对子思、子幕带头的儒家弟子的讥讽打击,只要不上手,子文都不与之争辩,时间一长,这些人觉得没了意思,也不再闹腾,于是日子越发单调,而在这种丧失人生乐趣和‘理智使我活得更久’的日子里,张良的随机出现反倒成了她唯一期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