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子文半天才反应过来张良在叫她,刚回过神,不小心与张良的眼神对视,又愣了愣。

“还有一会,你是哪里不适?”自子文回来便总这样心不在焉,她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皱眉的张良,眼含担忧,这样一点也不像他平日的样子,不过,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子文吸吸鼻子淡淡笑道,“没有怎么,也没有不舒服,张良先生带路吧。”

子文眼神暗淡,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但眼下的急事太多,时机未到,又何必言明?“走吧……”

大约又走了十多分钟,张良领着我绕过一处岩石,岩石从山体凸出,道路被占去大半,只剩一个脚板的距离,我小心翼翼地从两米长的窄路上过去,心里怕的空无一物,走到最窄处,眼见下方几百米陡峭山壁,怕着怕着,心里突然有个想法。

“子文,别往下看!”张良见子文停住不走,眼睛盯着下面的深渊,以为她是怕高被吓住了。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一切就结束了?

说不定还可以回去,再不济,就是个死,她一直没有这个勇气,如今天时地利,只要试一试,只要一咬牙一闭眼,只要跨出一点点,也就是秒秒钟的事,一切就都有结果了。

这么想着,子文将手从石壁上松开,鼓足勇气,慢慢闭眼伸出左脚。

“失礼了!”张良伸手将子文拽回来,由于拉力过大,子文过来后直接跪在了地上,给张良行了个大礼。

张良优雅如常,心绪却有些起伏,“今天不该带子文来的。”

子文紧张的口齿不清,都不知道她自己要说什么,缓了好久,两腿发软,颤巍巍地站起来,“不关,先生的事,是,是子文不小心”有位心理学家曾说过,当一个人想死的那刻被人阻止,之后就算给他机会,他也很难再有轻生的念头,相反地,会比轻生之前更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