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一拍脑门,“天啦,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呀!”感情你前面的话都是铺垫,后面的才是重点。

喝下一杯花茶,拍拍鼓鼓的肚子,盗跖心满意足去找个地方消食,都怪丁胖子的厨艺太好!留下庖丁在客栈里怨念地打着算盘,这几天真心赔了不少!

“哎,丁胖子!”

“干嘛?!”贼骨头去而复返,准没好事。

“刚才忘了问你,子文有没有什么旧疾?”

庖丁眉头紧锁,仔细回想子文以前在有间客栈的时候,“没听这小子提过,不过隔三差五生病倒是真的【其实有时是子文在装病】,尤其是两年前被罗网杀手袭击的那一回,子文可是休养了大半个月,连张良先生都来看过他好几次,说起来,当时子文养病的那段时间我可是从早忙到晚,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什么买菜,烧水,做饭呀,送饭,洗碗的都得我一个人来,那个子文呀……嗯?贼骨头哪去了?”

此刻,盗跖已躺在树干上小憩,丁胖子,你的苦水还是自己慢慢倒吧。

秦国法度严明,违法必究,有罪必罚,每每入夜,夜不闭户也无盗贼,庶民百姓也遵循着上古至今的传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近几日帝国叛逆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一入夜大家都赶紧收拾东西回家,避免在街道上逗留招惹是非。

酉时刚过,路上便一个行人也没有了,与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差别巨大。

戌时之后,巡逻队伍的脚步和盔甲碰撞声回荡在空旷的街上,偌大的桑海宛若一座没有生命的死城。

在一处胡同口,一人隐在拐角的阴影里,等巡逻队伍过去后走出来,又轻快消失在长街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