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长长的甬道,我放慢脚步看看关在左右两边牢房里的犯人,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记住了,这就是弱者。

当光亮出现在甬道尽头时,一步之外的那个世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吱呀一声,牢狱的大门打开了,“哟,小哥舍不得走?”

“怎么会,多谢大哥照顾”子文上前一步,将写有一百两地址的小布条塞进牢头手里,并确定大门外的守卫没有看到,压低声音,“马上走”牢头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默默点头,做了这么多年牢头,当然不用子文说得那么明白。

这是我这三年攒下来的,拿给牢头,是因为他是除我外,那天在大牢里唯一见过那位罗网头子却还活着的人,至于他有没有命花,就与我无关了。

一步踏出大牢,阳光没有任何准备地刺进眼里,子文不遮阳不闭眼,眼睛干涩过后渐渐适应,回头一看,牢门关上,将这度日如年的十九日和十九日前所有的一切一起关在那个,她一生都不会再回来的专属牢房。

回有间客栈的路上,还没好利索的子文走的极慢,幸好又臭又脏,路上的行人对其避之不及,倒不用担心撞倒别人或被别人撞倒。

“你看他,一定刚从牢里放出来。”

“是啊是啊,都破相了。”

“那以后怕是不好找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