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把碗洗了放在石墩上,残留在口中的药汁比我的黄胆水还苦,“已经不是了,只要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哪个人不爱美丽,尤其是女人,我不是故意装作无所谓,有所谓又如何?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是靠脸吃饭的人,更没有多余的金钱和时间浪费在修复容貌这等破事儿上,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做,每天窝在家里哭不敢见人?哼,那还不如一刀剁了自己。

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并不是真的不在乎,不难受,可是别人会因为你难受就不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了吗?不要低头,皇冠会掉,不要流泪,贱人会笑。

看着子文头发上游凝固的血块,张良猜想她的情况并不像她所表现的这样乐观,“这药只是暂时不让情况恶化,你的伤还需要尽快医治,待会我会请二师兄”

“不用了,我健康得很!”一听要找人看病,我立马反对,一巴掌拍在石墩上……

看子文疼得面部扭曲却强忍着,张良无奈地摇了摇头,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对于有些事情,子文太固执了,固执到有些偏执,有种一条道走到黑的精神,如果不出狠招,她是不会掉头的。

将碗放回屋里,关上门,张良一甩袖,绕过子文,悠然地走在前面,“走吧。”

这些读书人就是麻烦,有什么事直说不就好么,“去哪里?”子文边跟着走边问,与张良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下山,给你找位女医,不过”张良转身看着子文,嘴角似有笑意,说的话也是意味深长,“下山有一段路程,你的伤需要尽快处理,如果耽误了最佳医治时间,你的整条胳膊……那么你是选择下山还是去请二师兄?”对于颜路的医术,张良还是很有信心的。

眯起眼看着张良眉间浮现的笑意,子文展开了一系列的内心活动……

“没有第三种选择”见子文的眼珠直在眼眶里打转,张良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