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看了看子文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转身离开,“好了,再瞪眼珠都要出来了,走吧,只能去有间客栈了。”

我磨磨蹭蹭地跟在后边,现在回去好吗?别说昨天没头没脑地发了一通脾气,就算这身伤她也解释不清楚,还有那块罗网密令还在某处藏着呢……不过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万一胳膊真的废了怎么办?

张良顿住,回头给我一个侧脸,这时候太阳已经拨开云雾,阳光洒在他身上,气质如兰,如同万丈朝霞,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如果你不要这条胳膊这条命,大可以不来。”

嘿呀,讽刺我?算了,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头,顺其自然吧!这样想,子文也不磨叽了,朝着有间客栈慷慨赴死去。

回了有间客栈,今天没有营业,大门虚掩着,进去后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桌案边寞落的庖丁。

子文一张脸憋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庖丁看到子文也是一样尴尬地抓抓后脑勺,看到子文肿着的左肩,就赶紧领着他和张良往里间去,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厅堂,有时候通知情况来不及去墨家隐秘据点,大家也会在这里商议。

现在,这里坐了一位仙风道骨,超脱内敛的道家高手。

“逍遥先生,有劳了”当庖丁对着逍遥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时,我就知道接下来惨了。

“无妨,小兄弟请坐。”

我硬着头皮,僵着身子像只螃蟹一样横着过去跪下……不,是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