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起袖子正要泡手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是有间客栈店小二,一个长期做工打杂的人,怎么可能和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一样,手上没有半点老茧?

稀释后的水银一泡,整双手都会脱皮,变得柔软没有茧子,固然除去了长期使用钢针留下的特殊茧子,可一个经常做粗活儿的人,双手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硬结皮肤?尤其还经常和热油打交道。

子文坐下再想了其他办法,磨破手掌,挑掉老皮肤,假装被开水烫到了,耍无赖不给看,就不信有人还能霸王硬上弓……不行,结论都是一样的,欲盖弥彰反而引起怀疑。

最后,子文把稀释的水银倒进地沟。

张良先看子文左手,排除了她是左撇子的可能性,再看右手,除了比左手多几个火星子、热油烫出的疤点……虎口还有一指来宽的鱼形细长老茧。

张良神色一黯,旋即用戏谑的口吻道,“嗬,子文莫不是在跟丁掌柜学雕花?”

子文仔细看了看自己右手虎口的纹路,“噗~”

眉开眼笑得露出一口牙,没有半点假装的情绪在里面,张良觉得刚才自己可能想错了。

“子文你笑什么?”

“哈哈,啥雕花呀,还不是掌柜的喜欢显摆,非要在食盒的手柄上刻东西,咯~张良先生不觉得这厚厚的茧皮像条没尾巴的赖皮鱼?”子文确实刚刚注意到,笑当然是发自内心的。

食盒手柄?张良细细想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嗬,确实如此。”

“哎,对了,张良先生当时没有试图救白姑娘?”这可不是你性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