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闭目假寐,等煞再近一些,眼中放出一丝光芒,转身用赵高教她的那招去夺匕首。

煞是罗网‘天’级杀手,怎么可能接连中招,一手劈下,“噹”子文矮身闪过,匕首砍在石头上,火星四溅。

“用它吸出细针。”

煞用一种‘你以为我是傻逼’的眼神看着我,我当然是坚定肯定确定地看回去。

然后,他将信将疑地把匕首靠近自己左肋膺窗穴,刚接触到伤口,细针果然‘咻’地飞出来了。

匕首摩擦后产生的磁性足以吸出一根细针,她侥幸不死……煞,还不能死。

各自点穴止血,稍作休息,子文和煞反向而去。

太长的等待,总会让人疲惫,怎样的心智才会在漫漫黑夜的煎熬中不改心念?

印象中,子文记得自己回了海边墨家,屋子里空荡无人,寻了卧榻睡下,墨家流沙合作后,越发忙碌,今天不知道都去哪儿了。

绵长的一觉,子文睡得迷迷糊糊睁不开眼,觉得总是醒着,耳边嘈杂得让人心烦,想出声遏制声音的源头,却张不开嘴。

梦幻仁义或杀戮真实,又何必区分?

我也曾见过莹莹辉光漫天流溢,追逐着,想让耀眼的光芒洒进心里,等我以为追到了那一天,伸手----漆黑不见五指,跌下无尽幽洞,一条藤蔓飞过眼前,慌忙间,我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阵心悸,陡然间睁开眼睛,大珠小珠打落脸,松开手,竟不知手心里是汗水还是冷雨。

皱巴巴的衣角卷曲成条……所以刚才抓住的一线生机,只是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