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把弄着手中的刚刚铸造完成的剑,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徐夫子不愧是铸剑大师,这柄从罗网杀手那里得来的剑,经他之手重新锻造,轻巧沉柔,宛若新生,很适合子文使用。”

子文接过张良递过来的短剑,拿在手里重量刚刚好,弱弱地嘀咕,“没觉得有什么变化,用得着重新锻造么……”

原本只是想子文应该有一件称手的兵器防身,见此剑用材精良,正好得用,可这剑在罗网杀手‘煞’手中多年,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常言道,剑如其人,如果不重新锻造,怕是对后任主人命途不利。

“这剑杀厉之气过盛,重新锻造,也免以后徒增杀戮。”

“杀气?子文觉得,乱世之中,凡事有能力自保的人,谁又没点杀气,不过还是谢谢先生提供了重新锻造此剑的材料。”

张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子文,左转面向大海,“子文说的不无道理,但执剑之人各有不同,肃穆自威,剑道中正,凝然震慑,凌风游龙……而杀气过盛之人以杀戮为生,子房绝不希望子文是最后一种。”

子文咂咂嘴,到底是教书的,真心觉得还是不要和张良继续争辩下去了,“得了,先生说的总是有道理,我听先生的,无论何时何地为何执剑,必不违背本心。”

回头,张良看见子文眼里的光芒,透亮得纤尘不染。

虽然大部分军队和影密卫都已经离开桑海,可儒家正值利刃悬头,桑海驻军、公输家、阴阳家并未松懈,不止是各路人马会面需要加倍小心,就连次数极少的汇报工作,子文也要十分谨慎地选择时机外出。

“噌”刚进到山谷之中,真刚便冲过来把剑架在子文脖子上,“你好大的胆子。”

偏过头看着真刚的眼睛,我都能看见他眼里的自己已被砍死七八次了,人同剑名,真刚这把剑的杀厉之气哪是‘过盛’二字可以形容?

六位一体,即使感觉不到他们具体的方位,想必其余五位就在附近,子文自若道,“煞已背叛组织,他必须死。”

真刚狠戾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证据,其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