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房告辞。”

喂喂喂,我有说要去送他吗?你们还真不拿我当外人啊……子文赶紧追上张良带路。

上空盘旋着公输家的监察机关,视野广阔,走在山间小路,不便提灯,张良子文走得较慢。

觉察到子文几番欲言又止,张良加快点脚步,“子文有话要对子房说?”

“是”银银夜色下,子文与张良并肩而行,“但先生必须保证,绝不对第二个人提及,也不能问我原因。”

依张良的性子,这种话只说一半,不知道原因的事情,简直就是吊胃口,不过直觉告诉张良,子文想说的事情很重要,“好。”

“藏书楼的书籍……挑些懂事的弟子,多抄录一份,个别不常用的典籍干脆收起来,在原位上放上你们新抄录的书简……多抄录的那份……小心收藏。”

张良停下来,耳边约莫传来机关翼划破长空的声音,“子文,是……知道了什么?”

健忘啊,你这性格,不是我咒你,迟早栽个大跟头,“先生刚才答应子文不问此事缘由。”

张良是一块能在漫漫冰封暗夜中熠熠生辉的美玉,却忘记锋芒毕露的凶险,幸好,从李斯拜访小圣贤庄之后有所收敛。

张良作揖,“抱歉,是子房失言了。”

“先生言重,只是……先生要做的事,子文虽不懂,可觉得先生一问到底的性子并不是处处都好,有些事不知道真相,反是好事。”

很久之后,等一切尘埃落定,有命活着,你就会明白,今日我为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