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笑得很温润,不过我可不不会色令智昏,“这么说来,何必住这么好的地方,睡马路不就好了?反正果子全是树上长的,吃的全是山里跑的。”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享受吧?”

这叫享受?!

我气的一咬牙,差点把碗里的油溅到自己身上,张良又用那种似笑非笑、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我……

“张良先生,请问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阴阳家弟子?”

张良知道子文指的是谁,可这样尖锐的问题实在让人难以回答,倒在锅里的油开始滚烫冒烟,看着子文认真的样子,张良最后还是移开目光,什么也没说……

什么是朋友?只不过是还没有出现利益冲突,和自己有些相同之处,又相互存在利用价值的人而已。

你张良做的事情,要是真正摆在台面上来,和其他人没本质区别,“张良先生,如果有一天你的朋友和金子同时掉到水里,面对湍急的河流,紧迫的时机,只能救一个,你会救哪一个?”

看着子文平静无波的侧脸,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晃眼,她又是那个相识四年、同生共死,一起成长的人。

只是张良没有想到,子文会问更尖锐的问题,“朋友。”

答案意料之中,“如果是十万两黄金?”

“朋友”毫不犹豫。

“一百万两黄金?”

铿锵有力,“朋友。”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