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最后话里,已是满满的哭腔,张良侧身站着,瞥见子文眼底的闪烁,“就算你下跪磕头,也休想得到解药!”

这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下来,子文拽着张良的袖子,膝盖弯曲到一半,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以前怕罗网头子怕得要死,我也没有求过赵高,他那样嗜血残忍的人,也未曾这样轻贱我双手奉上的尊严……

呵呵呵,尊严?我这种人的尊严,在别人眼里算个屁!

松开张良的袖子,喉咙蠕动,子文吞掉眼泪,僵硬地伸直膝盖,轻言细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是我忘了,你是韩人,他是秦人~”

张良瞪了瞪子文,看着她魔障的笑着,压了压心头的不忍,撇过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狭隘。”

“哈哈哈哈”子文笑得眼睛发红,“呵,是呀,谁有你胸襟广阔啊,你聪明,有才华,有相貌,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吗!”

“你胡说什么?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这样不分是非的维护他,清不清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张良质问子文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

子文暴怒地吼着,“对!他是你仇家的儿子,可如果不是他,你连颜路伏念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秦人不见得是坏,韩人不都是好东西!他当年在小圣贤庄求学,也叫了你两年的三师公,你就这样算计利用他?无耻之尤!”

“你闭嘴!”张良终被激怒,“天下之事不是你这样评价,我的人格也决不许你这样侮辱!”

“你他娘放屁!”

“你敢再说一遍?!”张良脸色铁青地骂道。

针锋相对地看着张良的脸,子文轻蔑一笑,“呵”旋即阴冷低沉,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很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