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地抬起我的狗头。

“看你的容貌,不过双十年华,而赵府令到秦国已有十八年,以你这样的年纪,如何在去墨家之前与他定下终生?”

“皇帝陛下英明,奴婢双十有二,确实比赵府令小了许多,但因正如此,昔年在桑海受人欺辱,才能得他相护,而后奴婢扮作男子混入有间客栈,在墨家潜伏下来,这些年与他见面的机会不多,也吃尽了苦头,尤其是他一头红发,奴婢……”哽咽且眼含泪水,还得忍着,“奴婢都快认不出他了……但无论他变成何种形貌,奴婢始终相信,终有一日会回到他身边,嫁他为妻,伴他左右,不离不弃。”

无论何种形貌?嬴政心里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曾几何时,那个叫做阿音的女子也是这般至情至性的待自己,义无反顾的相信自己。

可是后来,夫妻情分、骨肉血亲、手足挚友都一一葬送在这高墙内外……人生会做很多选择,也许会后悔,却谁都无法后退。

嬴政虽有试探罗网之意,却不为发难找她而来,“你退下吧。”

“唯”站起,躬身退出来的那一刻,房梁投射在地上的阴影,瞬间消失不见。

王者,承受了万众俯首的荣耀,也选择了世间极致的凉薄孤寡。

回到宫宴,内监传来旨意,皇帝陛下有要事处理,让大家尽兴吃喝。

没有皇帝陛下在场,大家自然放松得多,朔公主从最前面窜过来,拉着菜还没吃几口的钦原过去谈话,“走,我们去那边说话。”

“夫君”我很应景地叫了赵高一声,以种娇弱委屈的姿态征求他的同意。

比如让我吃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