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钦原行动迟缓地坐下,天明觉得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戳下山去,“你到底怎么啦?!”

我长叹一口气,撑着插在雪地里的拐杖,“少年郎,你大叔没教过你不要一直揪着别人的伤疤问么?”

天明语塞,挠挠着后脑勺,竟然真的愧疚起来……果然是继承父母美貌智慧及神经质的少年郎。

除了少年郎,还有另一个麻烦精,“他没话说,先生也没话说?”

对一个人还有希望就会有恨,厌弃、报仇雪耻、不解埋怨、试图挽回……但无论是哪一种恨,真正放下的时候,回过头,发现其实什么都不是。

“既已刀剑相向,又何必客气?盗跖兄遇险了”张良没有太多耐心对待自己的敌人,若不是盗跖日前出了事,反秦势力之中又无人能救,他绝不会来。

哼,好笑,我反问,“既已刀剑相向,盗跖的死活与我何干?”

张良衣服单薄,站在雪地里,鞋面已浸湿大半,“你还欠了我一个人情。”

人情?上次见面的大砍刀后遗症都还没好,现在居然来管我要人情?我看起来,像个心胸开阔的人么?

就算有,我欠你们也早就还清了,你们欠我的也不必再还!“对于已经失望透顶的人,先生觉得打感情牌有用吗?”

多少盟友死在她手里,当初为了打消我们的疑虑,她连公子高也杀了,感情牌当然没有用,“你曾答应过我,如果我能让盗跖兄教你轻功,你会帮我一个忙”张良提及陈年旧事。

日落西山,气温下降,又下起雪来,“第一,教我轻功的人是盗跖不是你;第二,我是不会认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