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只剩苍茫白色,鹅毛般的雪花落在手心,化而为水,从指间流走,落在雪地里不留一丝痕迹。

无论争还是不争,赢还是输,最终,我们都将彻底逝去。

坐在原地等死是没有用的,下雪的时候虽然不怎么冷,可夜路难行,尤其在这原生态的嵕山上,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窜出野兽撕了我,要赶紧到达目的地才行。

真是的,如果不是封路,我也不用绕这么远……

钦原刚找到落脚点,提灯里的灯油就燃尽了,“呼~有人在么?”气喘吁吁地坐在茅屋门口,出了汗又冷又热,旁边是一座陵墓。

“借宿的?”独自在山里守陵,他倒什么也不怕。

我点点头,他便直接开了门让我进去,白开水、大饼、床铺,一切自便。

他手里提着油,一点点往灵牌前的灯里加,加之前还细心地把杂质挑出,见我一直看着他,木讷地说,“这是我家主子,吃了就去里屋休息,把门栓带上。”

没有灵魂,没有生机,这哪是当初活蹦乱跳的小跟班?

“多谢”韩谈只见过我两次,一次是‘疤痕男’,一次没能看到正脸,认不出我,不奇怪。

“不用,休息吧”看他的样子,除了每日守着公子高的陵墓,添灯油,什么也不干了。

半夜里,点了迷药,待韩谈熟睡,钦原从里屋出来。

“子元,好久不见”拿下公子高的牌位放在桌案上,钦原平静地问好。

灵牌动了动,就像公子高在点头,“好久不见,过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