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关节酸疼,钦原的呼吸漏了一拍,在阴暗潮湿的甬道走了半个时辰,一个人没遇到,风湿骨痛却犯了。

还不满二十五岁,就落得一身疾患……想起当年荀况告诫我不要学武。

我想,这副躯壳大概不到三十岁就会崩溃,走上一个台阶,向左三十七步,眼前渐渐浮现白色,这说明前面路上有光照下来,可以睁开眼了……

“饶饶,饶命”睁眼就见一地残兵败将。

如果不是地图被人动了手脚,我不会围着龙川县转了三天才找到监狱的具体位置,扫一眼这些囚徒的伤口,这剑法……鬼翎还是惊鲵?

可罗网一向狠辣,真是他们,怎会留这么多活口……行至分叉路口,墙角堆积着腐败的食物,哪里不够吃了?多得根本吃不完,我下意识的握握钦原剑,红色腰带并无异常……

再往前走,空间豁然开朗,红花绿柳、莺歌燕舞,“新来的?喝一杯”几个人试探着斟酒过来,这些人丝毫没有被囚多年的模样,若不是他们个个戴着手铐脚镣……

不对,龙川监狱的犯人从来不上手铐脚镣!

即刻定神御力,封住几处大穴,然而眼前的景象没有分毫变化,迷境之中,歌声停下,原本用来放置食物的平台被他们改成舞台,犯人们手脚上的镣铐哗啦哗啦响的真切,一个个站到舞台两边,以铁链之声作乐器,舞台中央的女囚随音起舞……

业报

钦原掠影,剑气迸发的刹那间,离我最近的三名囚犯封喉而死,方才斟酒过来的犯人一缩,手里的碗摔得粉碎,其他犯人恐惧忧虑之色渐甚……幻境不可能这样真实,可……他们的歌舞没有停止。

无论是真实还是幻境,只要心神不乱,尔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