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九立马拦住义愤填膺的钦原,“好姐姐,你毕竟是郎中令的夫人,怎好管冯家的事?你今日若出了头,不止妹妹以后的日子更难过,只怕郎中令那里你也不好交代。”

露出一副‘是我太笨’的表情,顺势被她拉着坐下来,“……是姐姐欠考虑了。”

“好了好了,姐姐的心意妹妹记住了,你是出来玩的,可别为我坏了兴致,你刚才不是说平日在府里挺闷的吗,那要不妹妹陪你到处逛逛,说说话?”

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钦原伸手点了点她的头,“你呀~”实在是太好骗了……

冒着被群起而攻之风险,惊鲵足足待在义军地盘待了三天,才等来张良。

明知是陷阱,明知这样做会破坏卫庄兄的计划,明知这样不利于义军作战,张良还是来了,顶着连夜大雨,丢下对他推心置腹的一干人等,快马加鞭而来。

或许,他已经过了任性的年纪,现在的局势也不允许他任性,可若不任性这一次,即便以后天下太平,他也会悔恨终身。

然而立于门前之时,张良迟疑了,他害怕……害怕燃起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在这场大雨之下被浇灭……

见屋内亮起烛光,张良方才推门而入,一身淋漓还来不及收拾半分,便拨出剑来对着惊鲵,“阁下有什么重于生命的东西要给我的?”

勾起一丝冷笑,惊鲵也不拐弯抹角,“坐忘心法,原道如故。”

“……”坐忘心法,本心如一,正如平和谦恭的二师兄;原来无道,今昔如故,是他喋喋不休的大师兄,他们……小圣贤庄……张良还以为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