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卢绾绘声绘色的描述,张良帐内饮用的茶水,桌上的策案,皆是进行到一半就停下了。

“沛公,这张良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这都一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说话的正是被刘邦坑了十多年,依旧特开心的樊哙。

周勃表示早就看不惯了,“就是,虽说有田言堂主帮着出主意,可就她那副身子骨能撑到几时?再说了,军营毕竟是男人待的地方,这小子既然已经答应了为沛公做事,要走要留也该知会一声。”

刘季默默啃着骨头,这年月的吃食异常珍贵,可一点不能浪费……

樊哙,“哼,我看他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八成还想着收复韩国失地!”

刘季啜着骨髓,任由周勃他们几个叽叽歪歪地抱怨着,有些话说出来总比藏在心里好。

“咱们现在的人马也不少了,他一个书呆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沛公……”樊哙素来心直口快,面前的又都是从小一个泥坑里打到大的弟兄,说话自然没有什么顾忌,等旁边的卢绾踹了他一脚后,才反应过来失言了。

“沛公,我……樊哙,请主公恕罪!”

抹一抹胡子上的油水,舍不得地将骨头扔给不远处的大黄狗,拍拍卢绾的肩膀,刘季似笑非笑地说,“樊哙做的狗肉不如从前了~”

樊哙愣愣地看着刘季松了松裤腰带走出大门去,回过神来看着同样一脸傻相的周勃,“我今天煮的是猪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