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翎眼神一疼,感觉到了比收服炼师部还要扎心的伤害,看着桌上的瓷瓶,并未马上接受钦原的好意,“您没在里面吐口水吧?”

“嘿嘿”我天真烂漫地一笑,拿起瓷瓶,把里面的药膏倒出来糊他脸上……拍拍手,走人~

鬼翎也不介意药膏糊的到处都是,横着剑,照着脸,将药膏抹得匀称点儿,“咸阳城北的山,是叫嵕山吧?”嵕山上有谁的墓,不用他说了吧。

“……”寒光一现闪,晃得钦原一闭眼。

等我再睁开眼,院中已无鬼翎人影,走回去一看,粉碎的瓶身沾了淡淡的血腥味。

查看四周,方才注意到墙角处的桂花树已发出新芽。

如同那些我以为已经死去的信念,又悄无声息的活泛起来。

怪不得鬼翎会来跟我废话,想是今天朔公主的暗示……恐怕真跟他动起手来,绝无胜算。

然则,有些事情不得不去,有些人不得不见。

钦原戌时出门,吃了个街头小吃,便被人盯上,任由那人跟着到了宫门外,看着自己没有避讳的潜入了宫中。

深宫冷清,也空荡孤寂,常年无人居住的殿宇里,虽有人打扫且典雅古朴,却也不如一盏暖灯。

“迟到对杀手来说,不是大忌么?”嬴朔抱着手炉坐在一尘不染的榻上,并未因有求于钦原而刻意压制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