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华沉思片刻,黑袍一甩,单膝跪下,“末将愿率一队人马,潜入楚军后方,设法驱散困鸟丘瘴气,再引黄河之水,水淹楚军。”

章邯并没有直接否定,“应华想效仿武安君以水为兵,可你如何驱散困鸟丘瘴气?”

“以火引风,以风导势”应华副将回答得铿锵有力。

迷雾中引火,等于是将自己暴露敌前,就算没死在敌军箭下,恐怕也会被遇火而燃的瘴气毒死,应华这是抱了必死之心,为帝国万世基业,这点牺牲本不算什么,可那么容易过去,这战也不会拖延这么久,“要以风火为我军打通一条明路,非深入困鸟丘不可,然沼地水汽过重,你如何深入,如何避毒,如何点燃火把?”

“这……”应华表示我只是一个热爱家国,操心战事的副将,并没有想那么多。

“哪怕你这一队人马九死一生通过了困鸟丘,又如何开闸,引上游之水,淹楚军而不伤秦军?你……”

应华低首,“是末将欠考虑了。”

章邯挥手令副将退下,复又叫住他,“你亲自带二十人去无盐县,打探宋义家中情况。”

“那个胆小如鼠的楚国令尹?”应华略为不耻,此人虽不是昏庸之辈,可实在胆小如鼠,项梁与秦军作战多次,就没见他在楚军阵营中出现过。

“敌人的弱项,正是我们的强项,此人胆略不足,却文采斐然,若能一用,或许会成为我军制胜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