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眼含笑意地看着钦原,无需多言,便是满满的默契。

任铉虽然年少,待人接物的本领可不低,原本还不相信钦原与张良是夫妻,可方才观他二人相貌气质,的确有几分相近,再从言谈举止,发觉他二人确实相识多年。

又有刘季的书信、他们的婚书为证,的确找不到破绽,可……“两位为何分隔多年?”

我去,你个小屁孩还挺谨慎的!

“呵”一个无奈的笑容,悲楚涌上心头,“试问那个女人能够忍受丈夫在新婚之夜消失的?”

张良正欲接下剧本,钦原又演,“但这么多年在外漂泊,却觉得……还不如在家里等着他,起码不会这样想见又不敢见,这次若不是阿城替我解开心结,只怕我跟他真要死生不复相见了”本来想挤两滴眼泪出来,演得再真点儿,但当了这么多年杀手,真他娘哭不出来啊,再想起从前赵高说只准哭一次,就更哭不出来了。

“子文……”钦原不知道,张良听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是感动到都快信了,然而他的演技也不差,“是良不好,当初……罢了,过去的事情我们便揭过不提,以后辅助沛公,还请鼎力相助。”

任铉礼貌式微笑,“能见到二位和好如初,任铉着实高兴,可眼下有一事还需二位帮忙”言毕,任铉敏锐地捕捉到张良向‘自家夫人’询问的眼神,十分确定他们就是夫妻。

“但说无妨”得到钦原肯定的眼神后,张良对任铉的态度更加笃定。

咬着牙,颤巍巍地从椅子上起来,拒绝张良、钦原的搀扶,“我希望二位护送我去雍丘休养,并呈请沛公,让我以他儿子的身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