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抱钦原躺下,赵高已经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身上的血迹也擦洗干净,“看来你以后也只能是我夫人了。”

浅笑着帮钦原盖好被子……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始皇帝陛下去的那天,沙丘的天阴沉得像要坍塌一样,权倾朝野,改天换地。

他做到了一件反秦势力花了几十年都没有做到的事,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甚至觉得惋惜。

嬴政这个人,当真挑不出半点差错,于国于民,已非竭尽所能可以形容,只叹壮志未酬,时不我待。

劝服李斯之后,赵高便回营帐休息了,十几日的枕戈待旦,他的身体已经透支到极点,简单梳洗,去冠脱靴,掀开被子,与钦原和衣而眠。

“阿嚏”睡了没多久,赵高就被钦原的发丝扫得痒醒。

抬手理了理钦原的头发,“夫人,我其实也在适应你”所以……任由钦原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轻轻撑起被子盖住她的后背,虽然你心里依旧有个无法取代的他,但至少,我们在努力的靠近彼此。

微微拥住怀里的猫,长夜里的呼吸逐渐均匀,一切的故事从十七岁的节点重新出发,赵高终于克服了自己,不再厌恶女子的触碰。

那次她闯进我书房‘兴师问罪’,假意与她亲近的原因之一,也是想看看那几道划伤怎么样了。

“你以为我对你动了情?”看着她那明明害怕,却半点也不退缩的眼神,赵高有些担心,担心他们之间最后只剩下银货两讫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