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付之一笑,此言听来狂妄,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剑圣的境界应当不止这样,而且一个值得他人仰望的对手,也要匹配相当的敌人才行。

因而,剑圣的不期而至,自有赵高的亲自相迎。

等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被收拾的一尘不染,撞坏的门窗,到处都是的棉絮,支离破碎的桌椅,窟窿的地板……能修复如初的修复如初,不能修复如初的都换新,陈设布置和干架之前一毛一样。

唯一不同是,我就这么靠着墙昏睡了一个下午,连一条毛巾都没有。

我……想了想,咔嚓一声扭正睡歪的脖子,确实没啥好说的。

尤其,眼前还蹲着一个鬼翎的时候。

这种眼神,不是欣赏,不是嫉妒,不是憎恨……更不是垂涎。

“怎么会这么严重?”鬼翎甚为惋惜地端起地上的药递过去。

端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发现……唉……钦原深深叹息,“请你下次别用凉白开兑药好么?”这不是止咳冲剂。

“咳……”一阵毫无演技的尬咳。

“若知道前辈已失了大半功力,鬼翎不会动手”钦原筋脉折损情况日益恶化,已经不是吃药和调理能解决的问题。

喝了药盘腿调息,只要不死,情况都不算太糟,“依你的脾气,这口恶气不出,一生都会不舒服。”

良久,鬼翎极浅地笑着,“的确,这口气我确实咽不下”没了刻意而为的迷惑与杀机暗藏,倒真干净得如玉一般,又带着一点点不舍和无奈,像是几个时辰前将钦原打到吐血的人并不是他,“前辈这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