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为我更衣”薄寅刚起身,刘季转头就对帐前的执戟郎道,“让校场上的人都散了吧,从现在开始,我谁都不见”……

放了从盗贼那里抢来的马儿,经咸阳主街,绕至府邸后巷,翻墙进去,目之所及,整洁如常。

“什么时候进自家门,也学会翻墙了?”赵高挽着袖子给院中的树木浇水,便是钦原近了,也未抬头,淡若清风的语气倒像是早料到她会来一样。

修长的手不再白皙如纸,他整个人的皮肤都带了浅浅铜色,连着阴戾的气息也消减了许多,黄黄软软的花瓣沾染随意束起的红发,狭长的眉目平静祥和,仿佛外面的兵荒马乱都与他无关。

我看着他,他便由我看着,浇完水,处理事务,看书煮茶,直到傍晚时凉意扬起,天色暗到辨不清竹简上的文字。

“夫人到底还要看多久?”虽说没有什么要紧事,可让钦原这样耗下去,实在吃不消。

垂了垂头,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想要回枫叶是占一成,其余九成就说不清了……

“夫君,我好像还没有抱过你?”扑过去抱住!

赵高抖了抖,眉头一皱……撤掉了手上的内力,“嗯……”

枕着发间的桂花香,他怦然加快的心跳转瞬平复,这腰上真是一点多余的肉也没有,“我儿时听人说,人有三毒,贪、嗔、痴,贪则永不满足,嗔生憎恶痛苦,痴让人愚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