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汉军百般无奈的撤退了。

张良是何许人也?既已择主,怎会弃之?

殷超极度不信,又派出十多个探子,多方打探,甚至以重金贿赂曹无伤与汉军多名家眷,所得结果都是一样。

召集门客商议,有说张良自持身份学识不愿再与刘季那群泥腿子为伍的;有认为刘季麾下无帅才,恐项羽先入关中,才逼不得已拔营起寨,与张良是不是背汉无关的;有觉得刘季暗遣张良深入楚军,准备趁项羽疲惫之际,里应外合,攻其不备的……

“在下认为,张良何去,汉军何去并不重要”角落里的儒衫青年缓缓而道,引得一阵侧目。

跟随殷超多年的门客当即指责青年,“哪里来的竖子?竟敢在此口出狂言!”

殷超抬手压住场子,这个青年是前些日子和城里的小伙子一起来投奔他的,只不过他见青年书生气太重,觉得没用,随意安置了,“先生此言何意?”

“郡守为国尽忠,拼死守城,在下敬佩,可郡守可曾想过,如今的秦国已失过半天下,朝内君主昏庸、奸佞当道,朝外法纪崩溃、敌军林立,就算此次胜了刘季又如何?”弦外之音就是宛城迟早要失守的。

“你这是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某位老者。

青年一扫在座各位,施施然一礼,“诸位也都是这样想的?”上座的殷超脸色顿时铁青,门客谋士面面相觑,不敢表态。

“呵”轻慢一笑,青年拂袖而去。

“先生留步!”当权者对读书人既尊重又抵触,殷超虽不喜欢青年,却也听出了他话里的道理,依礼遣散他人,“还请诸位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