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举碗浅尝,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看着‘子婴’礼貌地笑着,张良颇有歉意,这些年行军打仗,时常生病,茶都很少喝了,更别说酒了。

“秦人性烈,酿造米酒也不同常法,张良先生不妨再饮一口,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

张良抬袖缓饮,慢慢咽入喉中,与先前的浓烈刺鼻不同,此间,多了些温凉的甜度,再品,便是醇香,回口又是淡淡的酸涩。

“秦酒识人,知之甚少,爱着寥寥”一语道出心中所想,张良如今对秦国,早非一份国仇家恨。

豪饮一碗,‘子婴’年少,心却已经历了万千事故,“的确,识得秦酒之人尚且寥寥无几,容得嬴氏子孙的怕是绝世,张良先生能够应邀前来,任铉已感激不尽。”

起身扶住要行礼的‘子婴’,双手奉上一卷书简,“任铉不必多礼,张良此来,亦有所求。”

“先生所求,正是任铉心中所想”秦国已无力回天,除掉赵高,才不枉同为嬴氏血脉。

只愿钦原守信,真正的秦皇长孙再无后顾之忧。

万物秋枯春荣,不可违逆,即便赵高再精心照料,这一年的冬天,钦原院落里的树木终是全部枯死。

看了看赵高的背影,鬼翎将‘子婴’派人送来的书简,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便离开处理公务,关于钦原院落里的树木,他听府里的下级隐隐提到过,夫人最后回来的那一次,将屋里的毒药全扔在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