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衡一哂,教你学我,活该!

这天晚上,颜衡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九渊他抄完了没有?他似乎对夫人太严了些,家里世叔也说过呢,对夫人是宠的。不过那些人的夫人也没有这么皮吧?

这样罚着都要上房揭瓦了,若是宠着岂不是要上天?

颜衡翻了个身,心里忽然想耶律宗真今晚会不会还担心他,来给他盖上被子呢?这么想着也不是十分困倦了。

等到后半夜,颜衡有些撑不住了,极轻的一声脚步声却让颜衡瞬间清醒了起来。

颜衡又翻了个身,被子掉落在地上,颜衡支棱着耳朵,他会给我盖上吗?会吗?会吗?

九渊蹲在颜衡面前,小声的,颇为委屈地说“你呀,真会折腾人。好多大庆字我都不认得,怕抄错了你不认,我还重写了好多了。下次别罚我抄书了,手差点没抄断。手断了,就没法给你盖被子了。”

九渊的手酸软的像是两根面条,随着他的动作晃荡,是真的不能为颜衡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了。

九渊想了想,跪在地上,用牙齿咬住被角,扯起来,轻轻盖在了颜衡身上。

颜衡鼻尖有点酸。

九渊在酸酸的鼻尖上亲了一口。

九渊走后,颜衡的鼻尖酸了大半宿,他以后都不会让九渊再抄书了,世叔们说的对,夫人是用来宠的。

——

第二日将抄好的礼书交给颜衡,颜衡看后,难得的说了一句“不错。”

九渊得了句夸奖,尾巴又摇起来,抽了一本“这个我写的最认真,一个别字都没有,我重写了好几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