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忙跑了出去。之前的毛毛躁躁已然不见了,九渊极仔细地将药端了进来,连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云医又在外头嘱咐“喂药就喂药,不许亲亲!”

九渊嘟囔了句什么,云医没有听清。

九渊端着药进去,光从窗户旁撒下来,让颜衡看起来极为柔和,像是一尊佛。九渊的手一颤,药碗摔在地上,他冲过去大喊道“阿衡!你醒了!”

颜衡的目光也是无比柔和的,他说“我听见有人唤我,还有人告诉我,他为我抄了整本诗经。”

颜衡这段日子过的浑浑噩噩,他看见他的父母站在河对岸,微笑着看着他,颜衡每每想跨过去,便听见有人带着哭腔唤他,那声音太过不舍与悲伤,颜衡迈不动步子,便又回来了。

“阿衡,我终于将你救回来了。”

云医在外头听见这砰砰咣咣的,心说真是不能夸,刚还想说稳重了些,如今便又不稳重了。云医刚进门便听见这话,心说真是好不要脸。“是你救的,与我无关。”

颜衡惊喜道“先生!”

九渊委屈巴巴道“阿衡,不公平,你刚刚见我可没有这般欢喜。”

云医满意地一点头道“我们可是亲生的师徒,哪里像你一般,是外头捡来的?”

九渊“……”

云医跟颜衡他们都将生死看的很淡,显出梨花带雨的九渊脆弱异常,云医打发九渊出去“快去再端一碗药来。这次手脚稳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