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仓蜜柑猛地一跺脚,天上飘着的那个孩子应声落地,掉进早早准备好的少女的怀抱里。能够释放粘液的孩子冷着神看到自己的个性已经不听使唤,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蜜柑,表情有些发懵。放下怀里的孩子之后,最后一个带头起哄的小孩脑门被蜜柑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以示警告,少女十分熟练地在教室里转了个圈,皱起眉来撕下了一张贴在墙角画得歪歪斜斜的黄色贴纸。

这什么东西,图案真丑……

蜜柑重新清了清嗓子,面对这个教室里面面相觑的小萝卜头们告诫道:“不要随便往教室的墙上贴东西,这是谁干……”

“啊啊啊完了她把那张符纸撕下来了!”

“大家都会死的快逃啊!”

“那不是阳一贴的吗?!她为什么刚来就能干出这种事啊!”

“这个女人有毒,有毒!”

佐仓蜜柑的后半句伴随着整个教室的暴动,音量迅速消泯到只有自己听得到:“……谁干的?”

——已经没人再听得进去她说话了。

少女手里拿着一张如今仔细打量看上去像是符篆一样的黄纸,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导致整个教室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孩子们又重新乱作一团。班导迅速堵在教室门口防止孩子们直接跑出去,于是在一片吵吵闹闹的环境当中,有些阴凉的空气自脚踝开始蔓延而上。

噫,有点冷。

不止冷,空气中仿佛包含着黏腻流淌的恶意一般,有孩子承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氛围,低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