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颜哭唧唧的被小夜左文字扛了一路,只能说夜哥不愧是身高一米一气场三米八的冰山大总攻,骑得了花柑子,扛得了审神者,简直可靠得不得了。

而有幸被当做娇花呵护了一路的审神者,终于知道为什么鸢尾姐说要跟着宗三上一次战场了。

花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衣衫落拓的付丧神,那个印象中靡丽哀怨如蝴蝶般若即若离态度轻慢的男子,在战场上竟是截然不同的沉稳甚至是……慎重小心。

“报告给我,我可不想因为粗心大意而被围剿。”

他面上轻柔带笑,绝望和莫名的兴奋却透过皮囊,扑面而来,几乎令人心弦颤动。

他暗粉色的袈/裟被风吹起,花颜看见他的背影,瘦得根骨嶙峋的身姿,脊梁骨却挺拔笔直,劲如青竹。

花颜想,她应当是喜欢他的,喜欢他轻佻刻薄之下的疏离高洁,喜欢他绝望的眼里深藏的不甘,也喜欢他看着她垂眸浅笑之时揉碎在眼底的光。

一见钟情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东西吗?

不可理喻到,他笑言“要我陪侍是要做什么呢”,她都拘谨得不敢越雷池一步?

大抵是因为他说这句话时,眼里除了淡淡的绝望,还有眼底那一股她无法忽视的森凉。

她似乎接近了宗三些许,却又似乎离他更远了。

单身了三百多年单靠手撸都能撸出大火球的花颜长着一张水性杨花妖艳贱货的脸蛋,但确确实实是个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傻白甜。

她只知道看上了就去追,却不知道如何去追,她是长在荆棘丛里的玫瑰花,看着那停驻在自己花瓣上的鸟儿,却不知道该如何握住他。

她是个太过于自由的人,而宗三是个作茧自缚的笼中鸟。

这让花颜觉得有些憋屈,因为她想要那只鸟儿,但是囚禁鸟儿的代价,或许是永远失去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