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此时忽然温柔下来,不亚于冰山融化。惹得三清都不由看了好几眼,互相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元始压下心中的猜疑,暗道自己多想。

天道如何能是这幅模样,居然向某一个人献殷勤,怕是面前这人有特殊的隐藏修为的方式,才会让他误会。

终爻比他们感受还深,因此更觉得毛骨悚然。

太初不会真的要像他说得那样,将所谓的喜欢表现得明显一些吧。

他忍不住看向伏羲求救,却见伏羲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直接在元始身旁坐了下来。

没意气。

然而接下来,终爻才知道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天道就坐在他的旁边,时不时为他斟酒,过了片刻,又会问他酒温是否合适,是否有了醉意,坐得还舒服否。

三清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打在他身上的视线也越来越暧昧。

终爻低下脑袋,伸出手抓住天道的膝盖,在上面捏了一把。

天道动作一顿,目光扫过终爻手指,感受着从膝盖方向传来的酥麻,仿佛终于开了窍一般,传音问道:“你不高兴?”

终爻传音都跟做贼一样,小小声:“我们还是和平时一样相处吧。”

“可我昨天那样说,你并不高兴。”

“我是别扭啊。”终爻忍不住着急起来,“你就不能给我一段时间,让我缓一缓自己的情绪吗?”

“不能。”天道想到那天对付自己的那道力量,态度严肃认真,“我要一直盯着你。”

和这人真的没法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