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生剂?”还不等斯内普回答,“哦,不,不。告诉我你没有——”

“很明显,它还是满的。还是那咒语也损害了你的视力?”斯内普冷嘲热讽。

“那它怎么在这办公室里?”

“我让多比拿过来的,一起拿来的还有其他药水,那些刚刚救了你一命的药水,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西弗勒斯,我想关于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是留给哈利的,给哈利一个人的。没有人的生命比他的——”

“更重要。是的,我知道。”斯内普冷冷地说。“看来我对你性命的关心还真是多此一举。”

“我们花了这么多年配制出来的药水不是用来浪费在微不足道的琐事上的。”

“既然你对于自己的生命如此缺乏重视,那当我要杀你的时候我大可不必过于自责了。”斯内普说着就从邓布利多手中将药瓶拿下,大步走出房间,黑长袍在身后翻滚。

思绪回来,依然坐在那破旧的皮椅上,斯内普抬起一直埋在手里的头,环视着他的地下室。一切如旧,没有改变:书桌前一摞卷起的羊皮纸,壁炉里低低的火苗,石地板上有妈妈留下的阿比西尼亚地毯——自从他成为霍格沃茨的老师并把这间房当做家的时候就铺在地板上了。然而,虽然离这些所有的一切即将逝去的时刻还有几个月,西弗勒斯·斯内普却感觉他的人生,正如他其实早就认为的那样,已经结束了。

第二章

赫敏格兰杰坐在大厅里,夹在哈利和罗恩中间,享受着鸡蛋火腿的早餐。今天是她十七岁的生日。哈利将一本包装粗拙的有关于数学算命法的书送给了她,而罗恩早已红着脸将一盒蜜爵巧克力塞到她手里。她感受着温暖和爱意,也期盼着一定会把爸爸妈妈的礼物送来的信使猫头鹰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