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向我再次复述这个计划。这会让我更难隐藏在脑里。况且你这么说,听起来像是中了我的夺魂咒。”

她做个鬼脸,“好的。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只是我——我很欣慰于你进来时没有攻击我。”这几乎是他能鼓起勇气说出的一个道歉或是感激,为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她轻轻转身,走向门口。“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要求我这么做。”

“我知道这个!我是说……让你变节投敌,有什么目的?我确信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可想——”

“你自己说波特已经改变了。”

“是的,可——”

“出于很多原因。”他打断她,“甚至我自己都不是完全了解。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一个年轻男孩会被杀死;因为我需要接任霍格沃茨的校长,保护学生们免受我食死徒‘朋友’的伤害。你满意吗?这些就是你想听到的?”他说话时愤怒渐起,几乎让他难以继续。因为这一切听起来都很脆弱——脆弱而可以避免。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安排,又怎么要求她接受这些理由?

“西弗勒斯,我知道这是他的计划;你不必证明自己——”

“不是?这不是你问的吗?”

“求你。我只是……我只是想理解。”她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手,他开始感到完全失控了。片刻前他还强迫她分享他苦涩的困惑;现在他却只想亲吻她,直到一切消散,只剩脑海里规律的搏动。

“邓布利多并不是——他并不是完全相信我的。他觉得我离伏地魔……太近,‘就在他眼皮下晃悠’,我想他是这么说的。他只是坚持我有必要这么做。我也希望我能给你更多的答案。”

“好了”,她说,“我知道怎么样去无条件相信。”

她怎么能拿她的牺牲和他的变节做比呢?他不配与她相提并论。在他伤害到她,不可挽回地伤害到她之前,最好逼她离开。现在已经有太多牺牲。他刚准备离开,她又开口叫住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她把他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