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锦绣就站在那里,托着一碗熬好的燕窝,一脸震惊,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还和周美人拉拉扯扯,衣衫不整。

她迅速反应过来,碰的一声关上门,将滚烫的燕窝泼到楚若脸上,趁周姽婳呆愣的时候,上前分开呆愣的两人,护着周姽婳质问楚若,“你是什么人?”

老子日了天策!被那碗燕窝糊了整张脸,楚若浑身不自在,黏黏糊糊的汤汁顺着脖子流了下去,有些被衣服吸去了,又湿又难受。

“一个都没有。”楚若臭着张脸消失在锦绣面前,无妄之灾,全是老三干得好事。

“大楚你不能这样对俺。”见楚若想爬窗走,周姽婳顺手抄起桌上的玉壶冰,越过锦绣,拿着那架精六镶八的玉壶冰招呼到楚若的脑袋上。

锦绣只瞧见周姽婳对着虚空拍了一下,方才消失在她面前的男人出现了,只不过这会是倒在地上的。

“艾玛,俺的娘哎。”周姽婳扔掉手里的玉壶冰,不好意思冲锦绣笑笑,“下手重了些。”

“……”

【这哪是我见犹怜,叫胆战心惊还差不多。】小和尚坐在楚若脸上,摇头叹息,楚若这倒霉催的,遇上一个为吃痴狂的徒弟。

楚若再醒来时,听到周姽婳向锦绣大吐苦水,“自打俺进了宫,就没吃饱过,后来有大楚给俺带吃的,好了点,可是今天大楚说不给俺咸菜馍馍了,俺急了,就有点,手快。”

你哪个还叫手快,叫手狠还差不多。楚若捂着后脑勺醒来,瞥见纱帐外头坐着的两人,起身坐起,心中恨意难消。

“大楚你醒了。”周姽婳眼尖,望见纱幔隐约的人影,欢快地跑上去,撩起纱帐笑嘻嘻道,“是俺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