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千凉指向院子的那一大片药田,“弘辉把今日的事做完就能吃了。”

弘辉每天用过早膳来这里帮忙,做完事就能吃到好吃的。

他卷起袖子,撩起袍子扎好,认认真真地拔草、除虫、浇水。每种药草药性不同,生长习性不同,需要浇水的量不同,要是记不得了他会跑到房间里翻书,看完后再回来继续。

阿玛和额娘经常会问他在这里做什么,姑玛嬷说过不用隐瞒,他每次不隐瞒地说完,阿玛和额娘的脸色会有点奇怪。

弘辉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是觉得他是四贝勒府的嫡长子不应该做这些。弘辉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喜欢这些,喜欢帮姑玛嬷的忙。

陈嬷嬷心疼地看着阿哥蹬蹬蹬地跑来跑去,在田里弄得脏兮兮的,回了主院就和四福晋说:“福晋,阿哥真的要让那一位这样养着吗?”

乌拉那拉氏看她一眼:“嬷嬷有不同意见?”

陈嬷嬷面有悲愤,她是福晋的奶嬷嬷,从娘家陪嫁过来,自然对这个盼望许久得来的嫡子感情更深。

“福晋,她那哪里是养阿哥,根本是把阿哥当成,当成仆人用啊!”

乌拉那拉氏面色淡然:“嬷嬷,弘辉这两个月是有生病,还是精神不好?”

陈嬷嬷一时无言,不甘地摇头:“不曾。”

弘辉阿哥以前一个月至少生个一两次的病,精神头也不这么好,如今好多了。

乌拉那拉氏:“那你还有什么不满?”

陈嬷嬷不再说话了。

乌拉那拉氏看着窗外,眸色微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