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直想要否认,也一直想要忽视,但是事到如今我也接受,焦冻的身上有着他父亲的身影,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人,但焦冻身上有着那个人的颜色。”

“焦冻不会变成那个人的样子,但是我也很明白,他会在一些事情上像他的父亲一样偏执。”

安德瓦会为了超越欧尔麦特而疯魔至今,轰焦冻也会因为母亲而怀揣着那一份对父亲的怨恨长达十数年而无法放下,无法释怀。

“他偶尔会不是那么温柔,有些偏执,有些强势——这会让他显得有点可怕。”轰冷苦笑着道,“但他,却也会像我一样……敏感得近乎脆弱。”

——容易伤人,也容易受伤。

“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他说起你时,眼睛里都亮着光。”儿子的转变让轰冷感到欣慰,却也有些忧心。

“虽然这很冒昧,但是作为一个母亲,也作为一个曾经的施害者,我请求你,假如有那么一天,也请你不要伤害他……可以吗?”

轰冷声音微微颤抖着,话语也如丝絮般飘散在空中,她依旧温柔浅笑,却忽而间落下了泪来。

“啊……抱歉,我……”轰冷抬手摸到了面上的湿凉,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打开床边的柜子,“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是……老毛病了。”

巨大的悲伤与痛苦将轰冷的理智湮没,她眼前一黑,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