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焦冻勾了勾唇角,走到她身边顺了顺那一头看上去就手感超好的长发,接着伸出手就要把人往外拖:“刚吃饱别躺着,对身体不好。”

“我不。”千代往被炉里缩了缩,只剩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刚刚走了很长一段路了,不算刚吃饱。”

轰焦冻把蜷成一团的仓鼠团翻了过来,见她面色惨白,不由得微微皱眉:“不舒服吗?”

千代摁着腹部的手很用力,却也止不住刺青在皮肤上蔓延之时针扎般的痛楚,她仰头看着少年满是担忧的眼眸,不知为何又泛起了曾经生起过的酸涩情绪。

这种情绪有一个名字——大概,可以被称为“委屈”。

只有被关心着、宠着、爱着的人,才会拥有的一种情绪。

“是不是受寒了所以肚子疼?”轰焦冻把人半抱了起来,捂住了她摁着腹部的手背,“我以前训练时也会胃疼,揉一下穴位就好了。”

千代一听就挣扎着扑了出去,像仓鼠一样整只钻进了被炉里,闷声闷气地道:“长肉了不要你揉!”

“别任性。”轰焦冻也坐在被炉边,不为所动地把白毛生物给薅了出来,摁在怀里揉,还稍稍使用了一些个性,“热敷一下会舒服很多,你睡吧,一会儿叫你。”

千代被揉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少年的怀里又烫又暖,像另一个被炉的模样,靠在他怀里,肉-体上的疼痛也减缓了不少。

随手将系统关进了小黑屋,千代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静谧的安宁。

轰焦冻默不作声地充当着暖宝宝,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顺,便也就着这个姿势躺在了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