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味了呢?他也不知道。但他的第二人格是为胜利而生的,一旦失败,他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

不管是黑子也好,奇迹的世代也好,所有人都更喜欢温和有礼的第一人格。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这个只知道胜利的冰冷机器本质上也是“温柔”的——是为了能够继续跟大家打篮球,才苏醒的。

赤司低头,看着手中绣着q版肌肉壮汉魔性微笑的鸭舌帽,冷着脸,心想,难看死了。

他思考着入学洛山之后将要如何面对的更广大的舞台、更艰辛的挑战。

却唯独没想过,这是他最后一次看见这个总是微笑着、仿佛风吹雨打都无法摧折她分毫的小小教官。

——他也没想过,生如夏花般璀璨的她,最后真的长眠在了那样的地方。

……

老旧的铁皮火车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靠站之时铁轨摩擦的声音令人有些不适,但很快的,这种浮躁的心情便被迎面拂来的风吹淡。

走出月台便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森林,平整的稻田,幽静的小径,还有那仿佛油彩晕开的深蓝天幕,团成雪花的白云。红色的鸟居神社让人想起在耳边萦绕的庄严钟响,潺潺流过的小溪河川,在阳光下潋滟着斑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