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征国,我以后可以不叫你欧巴吗?”阮舒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甜腻,就像走在糖果屋里,连呼吸都是甜的。

田征国眉头一皱,迟来的发现:“你不是从电话开始就没叫吗?”直呼他大名,让人怪紧张的。

“我说以后啊,可不可以不叫,在中国我们是同龄人来着。”阮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国情差异入手。

田初丁征国没想到恋爱的烦恼来得这么快,硬硬地说:“那你想叫什么?”

是欧巴它不好听吗?明明每次阮舒叫他欧巴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被融化了,她提的要求他都想答应。哪怕是星星,他都想去摘下来送给她。

“征国啊,”阮舒试探地喊了一句,声音颤颤的,听得出说话人的紧张。

田征国别扭地“嗯”了一声,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他之前想得那么排斥,反而有种别样的暧昧。

“征国啊,征国啊,征国”阮舒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仿佛是为了确认他的存在,又好似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爱不释手。

田征国也没有任何不耐,一遍又一遍地应着,温温柔柔地应着

早上五点,拉上窗帘的室内一片漆黑。倏地,一阵爆裂的鼓点声响起,猛地在平静的睡梦中撕开一道口子,扯得人脑袋生疼。

一只手从被子里探出来,胡乱地摸索着,按灭闹钟。手的主人却还蜷缩在被子中,遮得严严实实,不明正体。

五点半,阮舒带着口罩准时出现在停车场。冷水也冲不掉的困意再次翻涌上来,她迷蒙着双眼确认了保姆车,上去就闭上了双眼。

清晨的首尔十分安详,像沉浸在睡梦中还未苏醒。路边只有零散的环卫工人辛勤劳作着,连车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