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鸢慢慢合上双眼,不料脑中竟全是方才的一招一式,顿时觉得头疼欲裂,可她习惯了忍耐,痛苦过后,蓝鸢忽的睁开双眼,一抹黑红色在蓝鸢的眼中闪过,她…变了……,谁也不知道蓝鸢想到了什么,只知道:从前那个姑苏蓝氏的蓝鸢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办事果断凌厉、身份地位尊贵的天后蓝鸢。但谁也没有资格劝她善良,因为谁都不知道她心中的苦楚……

☆、姑苏城夜

蓝鸢回到宁室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方才打斗时的伤口,换了一身白衣。看着宁室和屋外的黑夜,突然有种厌烦之感,她想出去走走。

蓝鸢走到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口,守门的弟子正准备设下结界,见来人是蓝鸢,便俯身行礼“颖宸君” 蓝鸢并未回应,向山门口走去,那弟子见了,微感诧异,小声提醒道:“颖宸君,云深不知处不可酉时不归,您现在要出去,怕是……”那弟子还准备说什么,却已被蓝鸢下了禁言。“是啊,云深不知处不可酉时不归,我只是想要出去走一走罢了。你放心吧,这一切自然都与你无关”关字刚一出口,蓝鸢便已经御剑飞走了,根本没给那弟子反应的时间。

夜晚的姑苏城十分热闹,与云深不知处全然不相同。走在姑苏城的大道上,蓝鸢余光一扫,瞟见了“姑苏酒楼”四个字,是啊,好久没喝酒了,都说借酒浇愁,我倒是要看看这酒究竟能为何用。蓝鸢走了进去,让小二上了壶天子笑,那是姑苏有名的酒,今日,就让姑苏酒消姑苏人的愁吧!

蓝鸢举杯便饮,她不停的倒酒,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她已经醉了。她还准备举杯再饮,却突然从她面前伸出一双手来,那手十分纤细,抬眸一看,正是她兄长-蓝忘机。原来那弟子在蓝鸢下山之后便去了雅室找蓝曦臣,但他人不在,弟子无奈,只得去静室找蓝忘机,蓝忘机听后,面色不由得一沉,拿起避尘便下了山。

蓝鸢见后,倒也没有惊讶,只是起身向蓝忘机行了一礼,半晌方才开口,道:“兄长可有时间,若无旁事,不知可否能陪紫晞说会话?”蓝忘机怔了怔“嗯” 两人一齐飞向客房,还不等蓝忘机开口,蓝鸢便先抢着说道:“兄长想必是来将紫晞带回云深的吧?”哼~蓝鸢冷笑了一声“果然啊果然,真是死板的紧,兄长当年不也是为一人入红尘了吗?怎么如今时过境迁,人已归,便忘了那几年是如何熬过来的了吗?”蓝忘机心头一阵痛,隔了好一会,才回答到:“并未。”语气之中有些许疼痛,还淡淡的带着点颤抖,蓝鸢叹了一口气,也不忍再提,便岔开了话题,道:“兄长心细,想必早已经发现了端倪吧?”虽是句疑问,但经蓝鸢之口,就变成了肯定了“是”蓝鸢当然对这个回答没有太多反应,接着道:“我是天后”此言一出,蓝忘机霎时间看向眼前的妹妹,眼神中满是怀疑,“兄长,我没有必要骗你,因为没有意义。”蓝忘机想想也是,也就没有做声。“旭恒,他……他,借我名义,大杀四方,生灵涂炭。于内,薄情寡义、朝三暮四。于外,残暴不仁、荒诞无稽。…桩桩件件,哪件冤…了他?”蓝鸢说到最后,竟是有些许哽咽了,“兄长,紫晞如若放手不管,天界迟早毁灭,如若起兵,又是兴风作浪。”“兄…长,兄长,紫晞不愿做千古罪人,兄长……”这是蓝鸢有史以来话最多的一次,可也是最脆弱的一次。蓝忘机始终一言不发的听着,等蓝鸢说完了,他才开口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姑苏蓝氏永远都是你的依靠”两人看着天空,都沉默着。

过了好久,蓝鸢才开口:“紫晞今日说的多了,还请兄长见谅,至于我的身份,还请兄长保密。”未等蓝忘机回答,蓝鸢已抄起碧水离开了。

☆、天宫宴席

话说这蓝鸢回到宁室后,反而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没有之前的那么堵得慌了。她洗洗也就睡下了。蓝鸢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她梦见了许多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事情,她真的不愿意醒来,不愿意看着它化作泡沫。不过,还得感谢蓝家这令人发指的作息时间,才让蓝鸢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里,都能准时的在卯时起来。

蓝鸢在镜子前面,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抹额,确保万无一失后这才踏出了宁室的大门。蓝鸢来到松风水月,伸手敲了敲门,蓝启仁闻声问道:“何人在外?”“叔父,是紫晞”“是紫晞啊,进来吧”蓝鸢走进后,发现蓝曦臣和蓝忘机也在,她尴尬的看了一眼蓝忘机,那蓝忘机倒是从容,似乎昨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蓝鸢这才松了一口气。蓝启仁道:“天宫递来了柬子,举办宴席。近日姑苏倒也无事,你们三个收拾收拾,去吧!”“是” 兄妹三人退出来后,蓝鸢感到十分的无奈,这才在蓝忘机那得了个保障,现在又要让我上天宫,你们这是串通好的吗?对此,蓝忘机也感到无可奈何。

蓝鸢慢慢合上双眼,不料脑中竟全是方才的一招一式,顿时觉得头疼欲裂,可她习惯了忍耐,痛苦过后,蓝鸢忽的睁开双眼,一抹黑红色在蓝鸢的眼中闪过,她…变了……,谁也不知道蓝鸢想到了什么,只知道:从前那个姑苏蓝氏的蓝鸢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办事果断凌厉、身份地位尊贵的天后蓝鸢。但谁也没有资格劝她善良,因为谁都不知道她心中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