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手里拿着杯子，上半张脸被碎发遮着，看不清眼睛里的情绪，他出门连伪装都不用，因为他实在是太宅了。

一个坐上魔教教主之位却一心想着武功的男人，一个每天宅在教中练九阴真经的男人，一个没有向其他前几任教主一样满心想着做坏事的男人，江湖人只有寥寥数人见过他。

“对，我也听说了，我二姨家的哥哥的掌柜就是给西方魔教供货的，他和那位圣女身边的嬷嬷有一腿，是那个嬷嬷亲自告诉他那个圣女美若天仙的。”洛回雪脸上只是简单的扑了层蜡黄的粉底，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又好像哪里都没变。

她对面的几个汉子说的更起劲了，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更是狠狠一拍桌子：“俺就说那圣女一定漂亮，不漂亮能叫圣女吗？指不准她比皇宫里的皇后娘娘还美哩！”

似乎是有了洛回雪绕七绕八亲戚的证实，周围围着的一圈人都不再怀疑，而是纷纷臆想起来“一定漂亮……”“说不定就是这十年的第一美人呢”……

“惭愧，惭愧！”洛回雪笑眯眯地摇了摇手，周围的人多是识字不多的江湖人，只暗自嘟囔了几句“惭愧啥……”

东方不败脸皮抽了抽，确定了起码洛回雪的脸皮一如既往的厚。

“喂，你教里也不是一条心啊。”洛回雪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就应付了那群人几句然后又折回到东方不败身边。

“起码那个向问天，就不是个好家伙。”洛回雪一上午就把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摸了个清楚，有些事情，上面的人不知道，但是下面的人却都知道，毕竟只有做事的人才最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

东方不败沉默不语，眼睛里划过寒意，轻声道：“我回去就清理门户。”这狼就是喂不熟，偏偏这狼还就是一只只会表面上装的乖顺的瘦狼。

“他若真的做成了，我倒也佩服他。”东方不败轻叹，可惜这世界上的豪杰终究少有，而向问天却算不上其中一个。